飄得云開撲霽月

電……電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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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姊姊一回到家，就看到她撫著自己的手，癱坐在沙發上無神的望著電視。

這是個難得的景象。

「啊，姊姊。」她呆了呆，看到眼前有手在揮才發現姊姊在面前疑惑地看著她。

「妳……怎麼了嗎?」

「沒……沒有啦!」她下意識的看了牆上的時鐘，已經七點半，她竟然就這樣呆坐了三個小時。

「阿呀!我忘記煮飯了!」

急急忙忙的要起身轉進廚房，姊姊趕緊抓住她說:

「別急別急，既然都沒煮，好久沒有到外面吃了，我們去吃老麥如何?」

她知道姊姊心疼她，總覺得讓她當鑰匙兒或是讓她獨自在家打掃煮飯的，姊姊很過意不去。

但她也對姊姊感到抱歉，要不是為了她，花樣年華的姊姊在這個時間應該是跟男朋友到處去玩，而不是跟她來吃這種速食餐。

從小她就是獨立自主的小女生，雖然跟這個同父異母的姊姊差了十六歲，卻因為五歲時父親病逝，母親拋棄她而離去，只有這個姊姊願意將她納入她的羽翼下保護著。她感謝姊姊的存在，更希望不要成為姊姊的包袱，所以一切生活技能，能學能做的，她都非常努力認真地學習以及完成它。

在還不能出去打工前，她唯一僅有的收入來源就是每學期那些微薄的獎學金，她所有在學期間的零用錢就從這裡支出，從不會跟姊姊要多餘的錢。

在此她也慶幸著不需要買什麼衣服，反正有制服穿就好。上學的中午，更是把家裡前一天的剩菜帶到學校去蒸出來，又是美味的一餐。星期天就算同學要約出去玩，也以要複習功課為由，拒絕一切可能的花費。

明明這個速食店就在她們租的小公寓的樓下，卻是她們難得一次的奢侈食物。

拿著餐點坐下來，她吃著薯條，姊姊咬了一口漢堡，嚼沒幾下就問:

「妳今天在學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」

「沒有事啦。」她就知道姊姊會發現她的異常。

「這樣啊。那我講我的好了，跟妳說喔，姊姊成為總經理秘書了唷!不再是小助理了!!而且薪水終於到四萬了!!」

「真的!太好了!恭喜!姊終於熬出頭了!」姊姊興高采烈，連帶她也非常興奮。

「所以本來就想慶祝一下的，可惜只能來吃這種速食店。」

「不會啊，我很喜歡吃這個。」說完，就像是要證明她所言不假般，快速地抓起薯條吃著。

之前姊姊工作很不穩定。

她生出來的時候，姊姊正值叛逆期，而且是為反抗而反抗的那種情緒，為的就是爸爸娶了只比姊姊大十歲的媽媽。就她模糊記憶中的爸爸，別人都會誤會是她爺爺，但爸爸身體不好，媽媽又常常不在家出去玩，所以能夠陪她的就只有正在上五專的姊姊。

姊姊原本是不是討厭她，她已經沒有印象了，只知道不知從何時開始，姊姊從原本的很晚回家，到提早回家看顧她。

直到爸爸去世，媽媽離家出走，她跪在靈堂前，還不太了解發生什麼事情時，姊姊一把抱住她，哭著說:

「沒關係，爸跟她都走了，妳還有我，沒關係的。」

姊姊說的口氣，到底是說給她聽呢，還是安慰自己呢?

後來上國小時，週遭的小朋友笑她說沒有爸媽，而被隨後知道的姊姊痛揍他們一頓後，才曉得原來所謂的生離死別，就是再也見不到面了。

姊姊為了節省開銷，也配合她上下學時間，辭去原本在小公司當助理的工作，從早上五點就去早餐店打工到中午，下午一點就會在家裡翻譯她之前苦讀過的日文。國小那段日子所有同學都羨慕她每天都有外食的早午餐可以吃，但其實她最想吃的還是在家裡姊姊煮給她吃的蛋炒飯。

而電視變成她的忠實夥伴，十二點是天天開心，十二點半會有午間新聞，下午一點到二點會有重播的電視劇，二點到四點沒有什麼好看的，她就預習及複習功課，四點有做菜教學節目讓她學會怎樣煮飯，四點半到六點這段時間是她最喜歡的，因為姊姊會在一旁敎她卡通上的日文是怎麼一回事。晚上六點之後的節目姐妹倆都沒興趣，就是吃飯後一起在餐桌上她讀書，姊姊繼續做翻譯。

到發覺她終於長大了點可以自己獨自上下學，甚至可以扁那些嘲笑自己沒有父母的男同學後，她跟姊姊提議分攤工作，她主內姊姊主外，讓姊姊安心去找正職。

為了說服姊姊，還先做了一桌菜，雖然飯有點太濕，波菜有點糊，蕃茄蛋有點焦，豆干炒肉絲的肉絲還有點不熟。但姊姊很欣慰的答應了她，那是在她國小五年級的時候。

「接下來就不會這麼累了。」

看眼前已經二十九歲仍然漂亮如昔，一臉笑意對著她說話的姊姊。

曾經白天上班，晚上翻譯各式各樣的小說漫畫，每天睡不到四小時，但從無對她抱怨而埋頭苦幹著。

她打從心底希望姊姊能夠擁有自己的人生。

「姊姊，我想讀五專。」

「妳……在說什麼?!」姊姊露出超級驚訝的表情。「妳成績這麼好，幹麻要唸五專?」

「這樣才能趕快賺錢啊。」

「妳……現在我們雖然沒有什麼錢，但也沒有多窮啊!又沒有負債!」頓了一下，姊姊恍然大悟道:「難道妳今天怪怪的就是因為這件事情?」

「不……不是啦!」提到那個，懵地讓她臉紅了起來。

「妳臉紅了耶，我妹妹會臉紅耶，難道……妳是因為有喜歡的人才變這樣?還是說妳喜歡的人要去念五專所以妳也要去?這個時候就在想雙宿雙飛太早了吧?」姊姊瞬間跳躍式思考出連珠帶砲的問題讓她趕緊澄清:

「不是啦不是啦!這跟那個一點關係都沒有!我才沒有要跟他雙宿雙飛!」臉紅脖子粗的大聲辯解完，就覺得週遭的好安靜，正在吃漢堡喝飲料的人們都被她的宣言嚇到了。這種情況下，姊姊更是忍俊不住，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
「哈哈，真，真的有那一個人啊?沒想到妳還有這樣激動的時候。」

姊姊一笑就是沒五分鐘不會停止，她受不了週遭一堆無聲的視線直直射來，便起身說去上廁所來平復心情。

等走回座位，姊姊也已抹完笑出來的淚水。

「啊，好久沒這麼暢快的笑了，謝謝妳啊妹妹。」姊姊揉揉笑太久而僵硬臉頰說:「只是我還是想聽妳說怎麼回事呢，如果妳只是想分攤家計而選擇念五專，我是不會同意的。明明妳就可以讀高中念個好大學，這樣出來會比五專在職場上更有出路，與其提早兩年出社會，還不如多準備兩年讓自己身價提高啊。」

「我不覺得念五專就比大學差啊!何況這樣時間更能自己掌握不是嗎?魯迅不是說: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，硬擠總還是會有的，五專這五年我相信我能學更多東西來增加自己的價值。」

「妳還沒出社會不知道外面到底是用什麼眼光看人的。」姊姊語重心長。「要不是我有日文能力，搞不好現在還是個打雜的小妹，而且上面有職缺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要找專科的人升職，妳根本不知道專科的升遷管道跟大學的升遷管道是不一樣的!」

「我只知道我姊姊絕對不輸任何人!」她說完就拿起飲料猛吸。

「妹妹……」姊姊深深的看著她，像是欣慰又難過的眼神讓她停止自殘她胃囊。

「這樣吧，還有一年半，妳慢慢想是要五專還是要高中，不用現在就決定，有空的話我也帶妳多走走看看，也許過陣子就會有新想法產生，不要讓自己設限，如何?」

「……恩。」咬著吸管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下來。

「呼……好，現在來談談我更有興趣的事情。」姊姊的奸笑讓她頭皮發麻。「哪個男生讓妳這麼緊張啊?我從來不知道妳會為了男生發呆耶，我妹妹也到這種年紀了嗎?」姊姊一手撐著下巴，用充滿著愛心的眼睛望向遠方。

「姊!不是那樣啦!」她沒好氣的嘟囔著。

「那是怎樣妳又不講!」

「是……是……」吞吞又吐吐，這實在不符合她的風格，索性就講了:「哎呀，妳之前不是有翻譯到一本小說……叫什麼『觸電』的嗎?」她需要有人幫她釐清，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「恩，對啊，怎麼?」換姊姊咬著吸管。

「就……姊，妳有觸電過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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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今天主題就是:

『你(妳)有觸電過嗎?』

關於觸電這件事情啊,

不是靜電唷!

是觸電.

據說真正的觸電會是兩個人都有顫慄的感覺(好驚悚= =).

這個講法最常碰到的就是男女雙方第一次牽手的時候,

(最常是無預警牽手的時候,像是:過馬路.)

然後就在碰觸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陣電流通過雙方全身上下,

通、體、舒、暢!!

(這講的好像是去廁所OX完回來srO)

呃,反正就是很神奇的感覺啦!

然後通常是『結婚』後問對方才知道原來當初對方也有同樣的感覺.

對啦!通常有這種感覺的都結婚了啦!

(這通常的憑據到底是從哪來的……?)

我一直對觸電這種神奇的事情感到好奇,

是不是因為雙方磁場相近而造成的化學反應呢?

(還是這算是物理反應?)

所以我就讓兩個小朋友觸電了XDDDDDDD

不過……(回頭看上面文章)……

這章完全沒有講到另一個小朋友,

也就是完全沒有進展的段落……srO

其實我這邊只是要講這個小朋友的背景,

畢竟另一個小朋友的背景大家已經知道了.

還有就是要講~『姐妹情深』~

這輩子我沒有機會有這種深刻的情感了,

但好險我有一脫拉庫的兄弟,

兄弟們是不會玩什麼噁心巴拉的『兄弟情深』這種事情,

(想到我就抖抖抖= =b)

但是大家都是可以為對方兩肋插刀(好痛喔!)的換帖們,

真是何其有幸.

當然講回來,會寫這種親情戲,

也大概是默默想著如果有姊姊會是什麼情形,

如果有妹妹又是什麼情形,

現在社會這麼多兄弟姐妹告來告去砍來砍去的新聞,

要兩個有血緣的人真的能這麼友愛的原因會是什麼呢?

所以就寫了這個設定.

另外講到五專、高職、高中這三者的差異,

我三種朋友都有,甚至有高中肄業的朋友(這又說來話長了),

每個人現在都很好,

但是還是會遇到一些事情,

像升遷管道這件事,就是友人跟我說的,

雖然他讀的是大學,但是前身是工專,

所以還是被認為是技職體系出身,

而明明是一樣的工作,

大學生就叫做工程師,他卻只能叫做助理工程師,

這個薪資,就差很多了.

在這一點我還蠻意外的,

沒想到真的有公司是不看能力只看學校,

甚至升遷上也是先選大學生,

所以一整個就是詭異的狀況.

再說到五專,

當初考試的時候我們總是什麼都考,

(我考試的時候還是聯考,不是現在的基測)

所以當初上了台北商專,結果還是選擇了高中,

總覺得上高中後上大學好像比較帥.

(其實那時候的價值觀,

就會覺得高中就比別種學籍高級一點,真可怕的社會價值觀)

結果上了大學,

大二就有一堆轉學生考進來,

通通都是台北商專的同學……

其實他們每個人能力都已經可以在社會上做事,

為什麼還要跑進來當大學生受教授壓榨?

就是因為大學生的薪水會比五專生高,

而且出路也比五專生好,

最有趣的是,這些轉學生同學幾乎都很會念書,

是屬於勤能補拙那型的吧,

大學應屆畢業後就考上研究所繼續唸了……

那出來後薪水有沒有多一點?

Well,能找到事情做就很難得了,

還管薪水多不多?

而那時直接出來做事的五專生或高職生們,

現在要不是獨當一面的髮型or美妝設計師就是一家餐廳的店經理,

就算在普通公司裡作事,

也因當初拿了不少股票而有房子頭期款了……

其實,

若要比,不是比現在,而是比未來……

就以同學會主題來說,

20歲會問念哪裡男女朋友多寡,

30歲問在哪兒高就有沒有車房,

40歲講小孩有幾個他們都讀哪獎狀有多少,

50歲就是聊退休生活規劃或者還是在打拚,

60歲除了比兒孫成群或者又玩了幾個國家,

70歲通常同學會是在喪禮上舉辦,遇到只會問對方有沒有保癌症險……

當然人比人氣死人,

所以重點是活的開心,不要有遺憾就好了.

現在,台北商專還是台北商專,

但是從前的工專,農專,工學院,

通通都變成技術學院,科技大學或大學了,

但到底是真的提升能力了,還是換湯不換藥呢?

……我覺得再講下去就要開始講台灣教育了……

還是乖乖繼續打文章吧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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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想字數竟然跟文章一樣多,

我真是愛講話srO

所以決定這篇就不加密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