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咦?呃,我叫佐伊(Zoe),是奧莉薇特的高中同學。」

呵呵,原來我進場到現在都沒講話啊。不過為什麼我一說話,每個人好像都傻眼的感覺,怎麼了嗎?

「嘖,原來是個女生啊,我還以為是發育不良的小男生呢。」拿鐵首先回過神來,毫不留情批評著我的外型。

我不過就是穿的隨意了點,頭髮短了點,哪裡像男生了!

「妳是奧莉薇特的同學啊!我自從加入金色曙光後就一直無緣見到這傳說中的大美女耶!什麼時候幫我引見引見?」潘一臉豬哥像的貼過來,只差沒流口水了。不過……

「金色曙光?那什麼東東?」相信我現在臉上一定都是問號。

「只是個塔羅牌同好會而已,很高興認識妳。」馬契羅雖然只是淡淡的微笑,但還是迷昏我了,想想有多少時後帥哥會對我微笑呢?

「咳咳,各位貴賓,我是管家魏伯。」之前站在門口的老人家來到大廳內的前台,好像要宣佈事情,讓原本熱鬧的大廳安靜了下來。

「我們已經將各位的行李擺到房間了,各位之後若有需要,在房內就可以按鈴讓我們來服務。希望接下來兩天,大家比賽之餘,也能夠玩的愉快。」魏伯講完話竟然還有人拍手,大概是誠懇的態度博得大家的好感吧。

接著一個穿著金色綢緞外披藍色披肩,像是十六世紀仕女服飾的女士,在眾所矚目的情況下走到前台來,看魏伯必恭必敬的模樣,該不會這位就是羅利夫人吧!

金色頭髮高雅的盤在頭上,褐色的眼眸溫和的看向眾人,這位羅利夫人看上去大概才三十歲呢。我還聽到旁邊有人說比網站上的照片還漂亮,原來羅利夫人有網站啊,真是的,我回去一定要上網看看。

不過能一睹羅利夫人的風采,我真是太幸運了!

「老師,我怎麼覺得羅利夫人那身裝扮好像……好像在哪裡看過耶。」愛羅疑惑著問著馬契羅。

「恩,有點像維斯康提的女皇牌」若有所思的馬契羅,眼神看相羅利夫人感覺有點像在找什麼東西,不曉得我直接問會不會很唐突啊?

「各位貴賓,非常感激你們能夠前來,有些還是遠道而來的朋友,真是讓我受寵若驚。這次能夠舉辦這樣難得的活動,全都是靠各位的捧場,敝人先在這裡謝謝大家!」

一陣拍手過後,羅利夫人繼續說著:

「當然,敝人要先說明的是,這次比賽只是一個名目,重點是同好間的交流跟切磋,希望大家能在這次聚會之後有所感悟及成長。」

客人們聽到這席話好像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,紛紛在底下竊竊私語了起來。羅利夫人見狀便笑笑的說:

「各位不用緊張,切磋交流也是要有個主題,這樣才能有個高下,而且在這裡每個人都是參賽者,也都是評判者,每個人都可以說出對主題的判斷,當然也會由眾人來決定這項判斷是否合理。這樣比較過後,得到最多人認同的,就是這次比賽的得主,敝人已經準備豐厚的大禮給優勝者,也會準備其他禮物來請各位帶回去,然而最希望的是各位可以繼續讓塔羅牌發揚光大,這個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
羅利夫人真是講到每個人的心坎裡啊!看著每個人臉上都是讚賞的表情,我由衷的敬仰起這位羅利夫人了。

「現在這邊要先跟大家介紹一下,在我左手邊這幾位是遠從義大利,人稱『黑色傑克』的布萊克.傑克,還有『魔術師』班頓.伯布朗,以及新出爐的美麗占卜能手,葛瑞絲.喬治亞小姐。」

好漂亮的一群人啊,那個黑色傑克一身黑,有點義大利黑手黨的感覺;而那個魔術師班頓就像傑克的對比一樣,全身白,金髮碧眼的就像雜誌走出來的男模;至於那個女士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優雅,深褐色大捲髮加一襲香檳金的禮服展現她絕妙的好身材,真是……真是看了好嫉妒啊!

「而我的右手邊是從美國來的艾克斯塔羅牌同好會成員,包括會長艾克斯.文特,還有雪莉.史密斯、法蘭克.巴布、辛西雅.伍德……」

也虧羅利夫人的好記性,她講了一大串,原來在場的客人有三分之一都是他們的人啊!人數實在很多,聽的我昏昏欲睡,連後來她介紹什麼英國的大富豪,還是什麼公司的法律顧問,我都沒聽清楚了。

不過一介紹到馬契羅我就清醒了。

「最後要介紹的是我們台灣的在地塔羅牌大師,馬契羅、拿鐵,以及……他的徒弟們。」

羅利夫人語氣中的間斷似乎是看向誰而……忘詞了?誰讓她忘詞的呢?我轉來轉去也就只看到我們這幾個啊,嘻皮笑臉的一樣嘻皮笑臉,冷淡的一樣冷淡,沉默的……好像更沉默了。

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組合之中真是在奇怪不過了。


羅利夫人終於把客人們都介紹完後,歡迎晚宴就開始了。

剛剛她說正式比賽明天才開始,所以比賽的規則也是明天才會公佈,今天晚上就要大家好好放鬆彼此交流。

恩,沒錯,我也要趁此機會多多接觸這些塔羅牌的名人,錯過這次可不曉得還有沒有下次呢!可是……要怎麼接觸呢?最好的方法是請馬契羅、拿鐵他們幫忙,不過他們又跟我非親非故的,怎麼可能願意幫忙咩。唉,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超難得的機會溜走?

「唷!這不是名聞遐邇的馬契羅嗎?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你,我還以為你還在哪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研究最愛的什麼綠烏龜呢!」洋腔洋調,又不正經的招呼,進入眼簾的是一身純白手工西裝,這……這不是那個享譽國際的魔術師班頓嗎!怎麼……怎麼直接來打招呼了?

「不是什麼綠烏龜,是綠蠵龜,看來這幾年你一點都沒變啊,班。」馬契羅對班頓的調侃完全不以為意,還直接稱人家為班耶,好像很熟的樣子,奇怪,怎麼會認識捏。還有,怎麼扯到綠蠵龜去了?

「阿!這傢伙該不會是你跟教授去義大利考察的時候認識的吧!不過你怎麼會認識這看起來就很討厭的傢伙?」拿鐵的語氣是嫉妒吧!沒辦法,誰叫那個班頓就是一副模特兒的樣子,加上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,拿鐵,不是我要洩你的氣,老實說你只能試試在明天的塔羅牌比賽上贏他了。

「沒什麼,剛好認識罷了。」一樣的輕描淡寫,但馬契羅轉頭過去對班頓說話時,語氣就在意許多。「倒是你,你怎麼會大老遠飛來這裡,我在這裡還可以說是地緣關係,你的理由呢?」

「呵呵,羅利夫人在學生時代就跟我是不錯的朋友了,這次我來就是衝著她的面子,在場大部分的人也應該都是這種原因吧。」班頓攤著手,姿勢瀟灑,他身後兩個同伴也走來打招呼。

「班,不幫忙介紹一下嗎?」這次是那個同行美女說話了,奇怪,怎麼他們都會中文啊?

「喔,羅利夫人剛剛不是介紹過了嗎?那我講細一點好了,馬契羅他是我三年前在世界近代海洋生物學研討會上認識的,葛瑞絲是我多年鄰居,主修神秘學喔,至於後面這個一臉黑的傑克是個醫生喔,看不出來吧,我們三個算是童年玩伴啦。」

經過班嘻嘻哈哈的講解,我趕快拿筆記抄下來。現在還有修神秘學的啊,而那個看起來不是殺手也該是情報員的,竟然是個醫生,不過,這麼說起來,這個班頓是學生物的?這樣的組合……只能說這個世界實在太奇妙了。

「妳在寫什麼啊?」愛羅看我振筆疾書的樣子,怕她打斷名人間的談話,我趕緊挨過去小聲的說:

「這種難得的機會,我當然要把我所見所聞記錄下來,以後搞不好會用到呢!」

看愛羅似懂非懂的模樣,算了,跟未成年的人還能要求什麼呢,不要打斷我作紀錄就好了!

馬契羅對另外兩個人微微含首後,就問著班頓:「這麼說起來,你跟羅利夫人很熟?」

「算很熟吧!怎麼這麼問?」

「不過看你剛剛好像沒有跟羅利夫人做什麼交談。」

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羅利夫人所處的方向,只見她周旋在賓客之間,忙碌不已。

「其實學生時代之後就比較少聯絡了,算起來也有七、八年了吧,而且她結婚又跑到這麼遠的地方,真要聯絡也只有通通mail而已。」班頓頓了頓,眼睛突然銳利了起來。「你到底要問什麼?」

「沒什麼,想證明一件事情。你……你知道羅利夫人有沒有兄弟姊妹嗎?」

「嗯……就我所知她是孤兒,後來是被有錢人收養……。阿!對了,大概四年前她有寄封信給我,說她找到妹妹了,從信中看得出來她很高興吧。」班頓陷入濃濃的回憶中。

「嗯,她有附照片嗎?」

「沒有,欸,你再不說你的目的我真的要生氣囉!」

「嗯……,明天再說吧。」說完,竟然就走向牆壁邊跟侍者換杯雞尾酒,也不給班頓反擊的機會,這個馬契羅……其實性格也不太好。

「你……你這傢伙!」喔喔,班頓生氣了。就某方面來說,容易被馬契羅惹生氣還跟拿鐵頗像耶。

「啊呀,不用生氣啦,這傢伙就是這種個性,倒不如你跟我多聊聊如何?我還蠻想知道義大利的日常生活的。」想來拿鐵看到班頓被氣得牙癢癢的樣子,也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了吧。

「還有美麗的小姐,容我介紹我自己,我叫拿鐵,是剛剛那個死人臉的死黨兼合夥,不要看馬契羅他一臉聰明像,他的糗事可多了,想聽的話,我可以慢慢講喔。」這……這算扯後腿吧?

看著拿鐵跟班頓一行人走到另一邊聊天去,潘在一旁哀號著:「啊,被拿鐵搶先了,真是的,那我怎麼辦啊!裘拉姊,妳說呢?咦?裘拉姊?」潘一轉頭發現大捲髮高個女不見了,趕緊問旁邊的愛羅:「裘拉姊咧?」

「咦?她剛剛跟我說先回房休息了?怎麼?」看愛羅喝著果汁喝的正高興,大概沒聽到潘剛剛的哀號了。

「這樣啊,怎麼變成只剩我一人看著這兩個小孩呢?我又不是保母,這樣怎麼把美眉咩!」

死小子,我可是還比你大咧!什麼小孩子!只會整天想把美眉!哼!

不過趁只剩這兩個小朋友,我剛好可以把剛剛聽來的疑問問清楚,乾脆把人物關係也問清楚好了。真是一舉數得啊!


「金色曙光到底是啥啊?」

沒想到我問出這句,愛羅跟潘睜大眼睛看著我,好像我是個什麼外星來的生物似的,奇怪,這句有什麼不對嗎?

「小朋友,你真的不曉得金色曙光嗎?好吧,看在你虛心求教的份上,我給你開示一點好了,金色曙光是十六世紀的……」潘還沒講完,我就知道他要講什麼,但我要問的不是這個!

「潘!我知道金色曙光是十六世紀的塔羅牌組織,也知道現在最通行的偉特牌就是他們製作的,但我不是要問這個!而是你們剛剛說奧莉薇特也是『金色曙光』的一員,這個『金色曙光』到底是什麼組織?」我頓了頓,趁潘還未開口之際,嚴重警告他一下。「還有,我已經二十二歲了,不要再說什麼小朋友了!!!」

又看到潘驚愕的臉龐,愛羅甚至驚訝到嘴裡的食物都掉出來的時候,我覺得我真是被人看扁了,剛剛不是說我是奧莉薇特的同學嗎?他們不是認識奧莉薇特嗎?難道他們以為奧莉薇特是小孩子?

潘從震驚中回復過來,清清喉嚨說著:「剛剛馬兄不是說了嗎?就是個塔羅牌同好會啊!我們都是其中一員,常常聚在薔薇十字茶館一起討論塔羅牌,也有幫人占卜啦。像拿鐵是茶館的常駐占卜師,馬兄是網路的占卜師,這個小愛羅是學徒兼打雜的,裘拉姊是茶館老闆娘,我嘛,就是人見人愛專門吸引客人上門的……」

「茶館服務生兼萬年重考生。」
「皮條客?」

愛羅跟我同時發聲,完全讓潘陷入臉部抽筋的狀況。不過萬年重考生?不會吧,難道他比我大啊?實在看不出來重考幾年說,不用去當兵嗎?不過再這樣哈啦下去,我想問的絕對問不完,還是趕快把重點拉回來吧。

「那請問一下,所有金色曙光的人都有收到邀請卡啊?」難道他們也是小有名氣的占卜師?不過薔薇十字茶館?聽起來就怪怪的,想學之前的薔薇十字嗎?

「不是啦!是老師的姊姊雪蕾(Shirley)跟羅利夫人很熟,所以邀請老師的時候,特別說可以帶徒弟來玩的。」愛羅看不下去潘哀怨的模樣,放棄手上滿滿的食物,直接回答我的問題。

「這麼好啊。」雪蕾?又是一個新人名,這家子都跟塔羅牌有關係嗎?唔,這個先不要問好了。

「那裘拉姊,都是這樣沉默嗎?看她悶悶不樂,好像不是很想來這地方的樣子。」

「裘拉姊啊,其實我也覺得她今天怪怪的,平常在茶館她可是很開朗的呢,不過我加入金色曙光也不久,所以對裘拉姊也不太了解啦。」潘有感而發起來。

「其實裘拉姊是一年多前來茶館的,我記得是……恩,是中秋!是老師帶來的,雪蕾姊就讓裘拉姊經營茶館了,而且裘拉姊是個很開朗豪爽的人呢,的確今天的她有點奇怪。」愛羅頭偏一邊,看樣子是在回想跟裘拉姊相處的情形。

「我突然有個疑問耶,愛羅。」潘突然面色嚴肅,問著:「妳到底當幾年學徒啦,怎麼當這麼久還沒出師啊?」

「你……你!你吵死了,我哪像你這萬年重考生閒閒沒事,我是半工半讀耶!你以為我時間很多嗎!」又氣得臉紅脖子粗,我說啊,不要再上演這種戲碼了啦!

「好了,你們不要再吵了,我要問的是裘拉姊,你們吵架我可沒興趣!你們說她本來很開朗的,怎麼來這邊就變成這樣,沒有預兆嗎?」見愛羅和潘搖搖頭,看來還是得問馬契羅他們了,嗯,不好下手呢。

「阿!我想起來當初我們說要來的時候,裘拉姊說她留在茶館繼續開店就好,雪蕾姊卻直接說放假給她去玩玩,說什麼也一年沒好好放個假,裘拉姊第一次露出很為難的樣子,本來以為不了了之,結果今天早上雪蕾姊直接幫裘拉姊把行李打包好,丟進車子裡命令裘拉姊來渡假呢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雪蕾姊態度這麼強硬。」愛羅像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,表情生動的說著。

「咦,這樣啊?我是後來才跟你們會合的,原來還有這段啊。」潘恍然大悟,我聽完靈光一閃,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呢。

「不過妳問這麼多幹麼?」潘終於有警覺了,可喜可賀,可喜可賀。

「我是占卜雜誌編輯,當然能熟悉這方面就要快點熟悉啊!」我聳聳肩。

「哎呀呀,你們不是馬契羅的徒弟們嗎?」一個溫婉的女聲插入我們的對話中,轉頭一看竟是羅利夫人,咦,她竟然會來找我們這種小人物打交道?還是說她真的跟馬契羅很熟,所以還是要來照應一下他的弟子?不過……我什麼時候也變成馬契羅的徒弟了?

「你們好啊,這裡的餐點還用的滿意嗎?」羅利夫人笑笑的說。

「滿......滿意!謝謝羅利夫人的招待!」愛羅果真是年輕人,看到雍容華貴的羅利夫人就手足無措起來,這樣比起來,潘還落落大方了點。

「幸會,羅利夫人,我是潘,正在努力成為薔薇十字茶館的常駐占卜師之一,假以時日一定會讓夫人妳聽到我的名字的。」喔,我忘了他還是很臭屁。

「呵呵,我拭目以待。」羅利夫人聽到這種自介詞還能面不改色,真是修養到家啊!而且她說成語耶!她是外國人耶!外國人把中文說得溜就算了,還會講成語!這世界真的變了。

「對了,你們老師怎麼不在呢?」羅利夫人狀似不以為意的問起馬契羅他們在哪?可是我卻有感覺她很在意我們這群人,為什麼?

「老師他在那邊跟班頓先生他們講話。」愛羅順手一指,剛好看到拿鐵和馬契羅跟班頓等人聊完走過來。

「嗨!羅利夫人,好久不見啊!五年前一別,看到妳這麼有精神的樣子,真令人愉悅啊!」拿鐵雙手插著口袋笑著,原來他也跟羅利夫人很熟啊!

「呵呵,你也是啊,聽到你出名我也與有榮焉呢!」羅利夫人依舊維持著笑容,繼續說著:「只是沒想到你收了這麼多徒弟啊!」

「哪有啊!這些都是老馬的徒弟啦!這個人沒事就愛亂撿東西。」拿鐵的言論非常成功的激怒了潘和愛羅。咦,我也算是他撿的?不是吧。

「這樣啊。」羅利夫人轉頭對著馬契羅說:「馬契羅,好久不見啊!聽說你一直待在蘭嶼作研究?」

「嗯。」

呃,我怎麼突然覺得有冷鋒過境啊,這個馬契羅的臉色真冷,可為名符其實的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啊!

在突然冷場之際,馬契羅又說著:「家姊因家事纏身,要我代她向妳問好。」

眾人面面相覷,搞不懂馬契羅在幹什麼。

「呵呵,雪蕾嗎?我也好久沒跟她聯絡了,本來想說藉此機會跟她敘舊的,她一切安好就好,有空我會再跟她聯絡的。」羅利夫人好像習慣馬契羅的冷漠似的,原來真的很熟啊,這樣的話,我也想加入金色曙光看看,好像可以認識很多名人耶。

「對了,另一位捲髮的女士她……」羅利夫人還沒講完就被人打斷。

「阿!羅利夫人,不好意思打斷一下,我要介紹這個人給您……。」看到羅利夫人被拉去另一圈裡寒暄,唉,果然名人也不好當呢。

馬契羅的目光深沈地看著羅利夫人,隨後說著:「我要去外面走走,你們想休息就先回房間吧。」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。

這麼瀟灑?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,不約而同地衝出大門跟著看馬契羅到底在搞什麼。


深夜裡,闇鬱寧靜的海面上,一隙新月與月影相互輝映,更遠處還有船隻微光點點,浸淫著神秘的美感。

剛到這裡的時候,因為匆匆忙忙,都沒有注意到周遭的景色,現在看來還真是……危險。

這棟別墅就建在離岸邊200公尺的地方,在這種滿天星斗與月光相互輝映的景緻下,整個別墅的前庭花園如同撒上一片銀彩,煞是動人。

但是,如果是在月黑風高的晚上呢?

不用說,就算花園中有燈,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跌到海溝去了。到底是誰把別墅建在這種地方啊,美是很美,安全上也要顧吧。

我甩甩頭,看到馬契羅就站在岸邊眺望太平洋,全身沾滿銀光,就像是發光體般,姿態之瀟灑,只差沒有寬幅長袍,不然就像遺世獨立的武林高人了。呃,我怎麼想到這個呢。

「老馬,你在看什麼?」拿鐵站在馬契羅身旁,也跟他看同個方向。啊呀!真是破壞畫面!

「不會在看蘭嶼吧!?」拿鐵受不了的說著:「才把你從鳥不生蛋的地方挖出來五個小時耶,你就想念那裡啦?」哇啦哇啦的沒完。

「你覺得從這裡掉下去的存活機率多大?」馬契羅淡淡的提問。

「趨近於零的機率吧。」拿鐵毫不在意的回答。

「為什麼是趨近於零?直接講零不就好了嗎?」愛羅不解的也站在旁邊看著海岸,隨後退後一步,看來她也覺得會掉下去呢。

「小傻蛋,總是會有奇蹟發生啊!那就不是零了」拿鐵好笑的說著。

「不過馬兄你問這個做什麼啊?剛才下車時你就一直在看這裡耶。」潘搔搔頭。

「嗯,或許明天就有答案了吧。」馬契羅低頭再看一眼被海浪拍打的岸邊後,便轉身走回別墅。

「呵,真是老樣子。走了,別待了,海風吹久了可是會感冒的。」拿鐵揮揮手,愛羅跟潘也就乖乖的跟了上去,而我……

站在岸邊,感受著突如期來的驚濤裂岸,真是說不出的詭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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